【瓶邪】《精神毒素》——哨向 08
08
他收回通讯器，应了一声张起灵，整理好衣服打开了门。
张起灵正站在他门旁，靠着墙似乎在等他出来。
“怎么了吗小哥？”吴邪笑道。
“没事，”张起灵轻咳一声站直了身体。“看看你......”
吴邪心里有点莫名其妙，掩饰尴尬笑了两声，想了想，走向洗浴间的脚步忽然又停了下来，回过头去对张起灵说：“小哥，抱歉啊，我今天有点事儿，就不能陪你去训练了。”
“好。”张起灵点了点头。
吴邪又朝他道了一声抱歉，张起灵轻轻摇头，对他说了声“那我先走了”，转身就出了门。
——
吴邪心里有点做贼的感觉。
问题是他分明可以大摇大摆的，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紧张。
他看着眼前的门，刚伸出手，他的精神体就从他的袖子里面爬了出来，冲着他吐了吐信子。
“你也在担心吗？”吴邪摸了摸圆圆的蛇头，那对黑亮亮的眼珠直直地盯着他，他知道自己心里隐隐察觉到了哪里的不对劲，隐隐猜的出来真相，却还是希望去借别人的口，帮他自己确定。“我也很害怕啊。”
他的精神体缩了回去，吴邪抬头叩响了门。
“站半天了，我还以为你不进来了。”
解雨臣在一堆资料背后抬头看了一眼吴邪。
“怎么，还很忙啊？”吴邪笑他。
“对啊，我哪像你啊，一大批新觉醒的哨兵跟向导昨天刚送去实训处，你三叔送去的，你知道吧？我得看看反馈回来的他们的能力，免得到时候让我介绍配对我还一脸懵。说起来，今天怎么有闲情逸致来我这儿？”
“诶，你说，介绍人挺好的啊，给别人介绍了那么多哨兵向导，怎么你就没给自己找一个呢？”
“管你什么事？”解雨臣白了他一眼，“不说正事儿出去。”
“行吧。”吴邪耸肩，“认识张起灵吗你，我是说以前。”
他说得倒是毫不避讳，解雨臣不禁楞了。
“突如其来的直球啊，我有点接受不能。”解雨臣笑。
“我都这么直球了，你也给我直一点儿。”
“行啊，”解雨臣终于舍得放下他的文件，抬起头来正视着吴邪，“也不算认识吧，知道有这么个人，不过不是特别熟悉。”
“他以前是不是来过，我是说，是不是以前就在塔里登记过？”吴邪见他老实交代，又抛出了一个问题直中红心。
“登记这个事儿不归我管，如果有让我配对的，或者是有登记结合或者结婚的哨兵向导我倒是有点印象，不过很可惜，都没有他。”
吴邪皱了皱眉，解雨臣都说得这么直白了，他也没有什么不相信的道理，脑子里本来有些清晰的头绪现在又揉成了一团乱麻：“那......”
“我说，这种事你去问你三叔啊，塔里的事儿，虽然说不是他做主，可是多多少少他也都是知道的，再者，张起灵可是你三叔带回来的，你难道不是应该去问问他从哪里捡回来这个人的呢？搞不定以前他们就认识呢。”
吴邪回了一个白眼给解雨臣：“能问他我还跑来找你？”
解雨臣耸了耸肩：“那你可以走了，我这儿没有你要的答案。我要忙活了啊。”
吴邪嗤笑一声：“那就不打扰解妈妈了。”说完就往门口窜去。
身边一本书“砰”地砸到他耳边的墙上：“麻溜滚。”
——
吴邪回到房间的时候，张起灵已经坐在客厅里了。他轻手关了门，王蛇从他的脚边爬了出去。
吴邪轻手轻脚走过去，熟睡的哨兵还没来得及醒来，他盘在沙发角落的黑曼巴就率先醒来，让人意外的是，它没有再充满了攻击性地朝王蛇袭过去，而是立起了前段身子，蛇头在吴邪身上温驯地蹭了蹭，转身又回到张起灵身边，蜷缩到他腰后的空隙下。
他看到张起灵手里捏着那个盒子，看上去无比熟悉，他已经见过数次，还是没忍住往前凑上去想看个究竟。
“你回来了。”张起灵低声朝他道。
被人抓了个正着的感觉，吴邪苦笑：“累了就回屋去睡吧。”
张起灵摇了摇头：“在等你。”
“那是什么？”吴邪的目光这回毫不避讳地落到张起灵手中的那个盒子上。
“这个？”张起灵学着他苦笑，把手递给他。
这是吴邪头一次看到他笑得样子，眼睛里渗满了苦涩，他抬起头来看着他的模样令吴邪忽然有一点慌，以至于想上去接过盒子的手突然缩了回去，他不敢确定他就已经准备面对好张起灵的过往，可能那是一段让他时常陷身于神游症的痛苦的回忆。
吴邪忽然想退缩了——他想收回手。
突如其来的阻力让吴邪的大脑还没来得及回应，他就被一股极大的力气拽了过去——张起灵抓着他还没收回去的手一手将吴邪的腰捞了过去，把人紧紧禁锢在自己怀里，手中的盒子突然落到地上，吴邪脑袋撞得轰鸣，恍惚听到一声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张起灵不会给他回头的机会，反而越发将他束缚得紧。
“不要去探究那些不重要的事了。”张起灵在他耳边轻轻道。
吴邪把头埋低在他肩前，抵着他的肩窝问他：“我不可以知道吗？”
“我想你好好的，别去想那些事了，吴邪。”张起灵缓缓顺着他的背，“我只想你好好的。”
他听着耳边那句重复的“我想你好好的”，脑子里空的要命，一句话把所有的思想都挤出了大脑去，眼眶开始灼热，灼得他心肺都开始剧痛，吴邪忍住哽咽，下巴搁到他的肩膀上：“我是不是欠了你什么？”
“你不欠我什么。”张起灵侧头把唇贴在他的侧颈片刻，“你不欠我。”
“你骗我。”吴邪嘴上苦涩地讨伐他，“是不是惩罚我忘了你，所以你要对我这么陌生？”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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