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精神毒素》——哨向 09
————先说明：
本章有私设（前面好像说过）
嗯在哨向设定中除了哨兵向导任意一方死亡会导致结合断裂以外没有提到过其他人为断裂结合的方法，所以这里私设人为断裂了结合，高亮！高亮！高亮！
09
吴邪依旧没能从张起灵那里得到什么线索，也还是没能知道那个盒子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不是他不想问，而是面对着那样的张起灵，他不愿意还要去揭开他的伤口。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醒来了——应该说惊醒，突然的清醒冲走了他脑袋中萦绕了一晚的噩梦，吴邪费心去回忆了一会儿，却丝毫无所获。
他轻手起床，穿好衣物去找吴三省——昨夜得知了他已经回到塔里的消息。
张起灵这个时候还没起床，吴邪在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张起灵的卧室门，轻轻关上房门就出去了。
新觉醒并完成登记的哨兵跟向导会进行统一一次为期三年的实训训练，期间有可能面对的是敌人，有可能面对的是未知的怪物，总是一切以这些哨兵和向导自发组织面对各种可能应对的危险，吴三省作为负责人也不过只是监督他们的情况，不到必要时刻不会派出任何援手。
门轻掩着，吴邪用脚尖踹开了。
“一大早有什么事？”吴三省正在翻阅桌上的资料。
“刚从实训地回来？”吴邪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
“嗯。”
“问你一下，当年张起灵实训过后怎么没回塔？”
吴邪的开门见让吴三省有些愕然：“什么实训？”
“别装了，三叔。”他的王蛇从肩膀落到桌面上，朝着吴三省吐信，“你之前就跟我说过的，他参加了上一次的实训，那是多久？怕是快十年前的事儿了吧？”
“你记错了。”
“哦行吧，”吴邪点点头，“那就当我记错了，三叔没说过这事儿。”
吴三省“嗯”了一声，继续收拾他的资料。“但是我......忽然想起来了，这种处于觉醒后记录前的在实训的哨兵和向导......制服好像是特别定制的，比方说......嗯，前两天你带着的那个向导，是吧？我好像记得张起灵也穿过那样的衣服。”
“开什么玩笑。”吴三省神色严肃。
“我不跟您开玩笑，你可能不知道，我进过他的精神图景，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吴邪讲着突然停了下来，侧着头去看对面的人。
看了一会儿他又自己觉得没趣，反而转了话题，“我是说觉得奇怪呢，怎么说张起灵既没有经过实训，又不是三叔的旧相识的话，怎么就成了S级呢。他当年跟我同期实训，但是中途发生变故，你们抛弃了这个哨兵是不是？”
吴邪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面上带了些怒意：“让我猜一下，你们是不是杀了张起灵的伴侣——一个已结合的向导。”
“没有。”吴三省抬头看他一眼。
“好，没有，我可以相信你，那么我再问，为什么我不记得当年他参与了实训？当年所有实训的哨兵和向导都撤离了为什么还剩他一个？谁带走了张起灵的向导？哦还有，”吴邪手掌拍在桌上发出沉闷声响，“为什么我会失忆？”
“你......”
“我还不知道塔里现在技术都这么高了，”吴邪没留给吴三省说话的机会，“居然还可以洗掉结合的记忆，强制结合断裂啊？这可是害人命啊。三叔。”
“我不能让你被牵连。”吴三省叹了口气。
“你也是哨兵啊！”吴邪双掌重重拍在桌上，愤怒地站了起来，“结合断裂是怎样的痛苦你会不知道吗！你怎么不想想这些年他怎么活下来的？当初你们把他抛弃在雪地里的时候想过今天吗？想过今天他还会回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地作为你们的武器吗？你们可真是狠毒啊，三叔。”
“吴邪！”吴三省声音愠怒，“塔里当初出动一半的哨兵，寻找他半月，丝毫无所获，那么恶劣的情况下，他几乎不可能活下来。”
“所以呢？”吴邪笑，“你们就为了让我这么一个向导活下来，切了我跟他的联系？”
“你以为你的状态就好吗？去操控数十个哨兵的精神海，我带人抵达的时候你的向导屏障都破裂了，你以为你能撑得过多久，你们在实训期这样能力不稳定的时期选择结合，这样的结合不过是互相连累而已。”吴三省侧过头。
“连累？”
连累，哨兵和向导之间的生死联系，居然被称作连累。
吴邪止不住地笑，肺里的空气不断地往外挤，大脑很快就昏昏沉沉的，吴三省见他情况不对，站起来拉住他的手，放缓了语气：“我不愿意你觉醒成哨兵和向导任意一方，就是这个原因，在你觉醒的那一刻，命就不是你的了。”
他好不容易停了下来，自顾自点了点头：“命不是我的，选择却是我做的，他们想再让我跟张起灵结合，让张起灵再去战场上卖命？当年强制切断了我们结合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要求着我们结合呢？让我去跟张起灵结合？——还不如让他们做梦去吧。要是看不惯我这么不作事事，就宰了我啊，像他们当年对待张起灵那么残忍一样，什么破哨兵向导，老子不稀罕。”
吴邪轻笑了一声，收回精神体转身离开。
——
黑曼巴立在门口等他，门刚一开就抬起小脑袋来看他，也不往吴邪身上蹭，看了两眼就往后退。
“你听到了？”吴邪问道。
“嗯。”张起灵从墙后走出来。
“全部？”
“嗯。”
“你可真是够过分的，”吴邪给了他肩膀一拳，“还瞒着我。我以后要是想不起来，你是不是就打算要瞒我一辈子？”
张起灵拉过他的手：“反正你也想不起来了，瞒不瞒都一样。”
“可是我想想起来啊，想知道经历了什么，想知道我们为什么要结合，想知道为什么我当年会抛下你。虽然大概猜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是这样，很像是在看电视里别人的人生啊。”
“我们还有很多要经历的，会再结合，以后我不会抛下你，你也不会抛下我。”张起灵把他拉过来，安抚着他的背。
吴邪偷偷将眼泪擦在他肩膀的衣服上，
“我不要。”
评论(8)